2007年4月29日 星期日

民主與派系,一種無法切割的連帶

文/張譽馨

生活世界的民主化是否必須和地方派系作切割?在一個以「派系」作為歷史文化背景的社會中,民主生活是否可行?

林邊鄉的派系成員大約可分為三個層次,派系核心成員、基層號召力成員、以及有派系屬性的一般鄉民。其中最容易受社造理念感招的當屬「基層號召力成員」類屬。在楊的研究中,其認為社區總體營造的推行,必須在地方派系的基礎上,藉由民眾和基層號召力成員的轉變,逐漸改變地方派系原有的陋習,例如買票、收回扣、派系惡鬥等。楊宏任在第二章的文字中,回答了上一次我們所討論的問題,其在文末似乎有這麼一絲味道,意味著生活世界的民主化必須和地方派系相生相息。但是這種類似仕紳傳統的人群互動,又必須在什麼條件下才不至於惡化派系間的區隔與鬥爭?另外,派系屬性往往在選舉活動中最為明顯,民眾通常是在恩情敘事下被動員。面對這類「恩情敘事」,社造在滾動人群的過程中,又該如何面對人際之間的恩情往來呢?

台灣既有的派系文化,是一個無法抹滅的歷史事實,也是現實。任何一個派系發展史,都可能是該地的地方發展史。即使打著「民主深耕」的名號進入社區,也免不了與地方派系互動,「交陪」是必須,畢竟一個社區究竟有多少潛能、有多少力量只有地方耆老最熟悉。然水能載舟亦可覆舟,究竟要涉入多深,又需要什麼條件才能確切落實社區營造的精神,或許需要更進一步的瞭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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